这个故事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将每一天当做奇迹来对待。
维罗妮卡是一个在旁人眼里过得非常幸福的女子,她24岁,年轻漂亮,赢得众多男人的青睐,大学毕业后在图书馆工作,住在修女院的小出租屋里,生活恬淡舒适。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青春少女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自杀。
这天,维罗妮卡打扫干净屋子,整理好屋中用品摆设,关上暖气,躺在床上静静地一片一片吞服着安眠药。几分钟后,四盒安眠药被其吞食而尽,希望能悄悄地死去。
维罗妮卡想要自尽并不是因为生活上受到重大的打击,也没有感情上的纠葛,更不是因为无法承受的经济压力。
而是她觉得日子过得百无聊赖,她拥有人们想要的一切:闲适的生活、稳定的收入、美丽的外表。可是她却渐渐地发现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了,面对每天醒来看见的都是一成不变的东西而感到无能为力,想到青春消逝以后将会变得身心交病,她宁愿在健康的时候选择死去。
很快,药效发作,维罗妮卡昏死过去了。
当维罗妮卡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去,而是躺在一个叫维特雷的地方。医生告诉躺在病床上的维罗妮卡是有人救了她,并且因为吞食过量安眠药,心脏受到了严重损坏,最多还剩下一个星期的寿命。
对维罗妮卡来说,死并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维罗妮卡问护士:“这是哪儿?”
护士:“这是疯人院。“
“我不是疯子!“维罗妮卡惊呼到。
“这里的人都这么说。“护士漫不经心地说到。
这是一家特别的疯人院,只要愿意支付费用,正常人也可以住进来。在疯人院里,没人愿意和维罗妮卡说话,除了泽蒂卡、玛丽和爱德华。
维罗妮卡问泽蒂卡疯子是什么?
泽蒂卡说:
疯子就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比如精神分裂、心理变态或躁狂症患者。或者说,与其他人不同的人。其实每个人都是疯子,只是疯得程度不同,多数人问题不在于疯,而在于疯得还不够,不够疯狂到敢于认识自我、承认自我与他人的差别,不够勇敢到用心去感知生活。
泽蒂卡是个患有重度抑郁症的已婚女士,医生说是因为其体内缺少一种叫血清素的化学元素,这会使她焦躁不安,感到无限哀伤绝望,变成一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
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原本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发疯是因为无望之爱,她渴望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但她在现实当中又有一个无微不至的好丈夫,她矛盾,最后崩溃。所以她选择一直在逃避,逃避这个现实的世界。
泽蒂卡还告诉维罗妮卡,在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遵从自己的内心,不受他人的束缚,因为你是个疯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疯狂”,而泽蒂卡来到这之后就是这么做的。
除了从泽蒂卡那里得到了这些领悟以外,还从玛丽那里掌握了获得快乐的途径。
玛丽原本是一个高级律师,但是当她发现在萨尔瓦多,如此多的人生活得这么困难,而且发现法律不是为了解决矛盾,而是为了无限拖长矛盾。她渴望去做一个决绝的改变,去萨尔瓦多拯救众生。然而,她是一个高级律师,她的家庭限制了她。她陷入矛盾,终于得了恐惧综合症,最后入院。
现在,因为这场病,玛丽离了婚,也失去了工作,谁还会相信一个进过疯人院的律师呢。
因而,虽然玛丽已经病好,可以出院,但她想到,既然在这里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那么也没有再去外面的世界冒险的必要了。
和泽蒂卡不同,玛丽本不想与注定要死的维罗妮卡发生任何牵连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劝告维罗妮卡:
你都要死了,难道还什么都没学到吗?不要成天想你会让别人不自在。如果其他人不喜欢,他们会提出来的。如果他们不敢提,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玛丽问维罗妮卡:“你体会过爱情的快乐吗?”见维罗妮卡一脸回避的样子,玛丽解释说:“一个人应该知道快乐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才不枉费了活这一遭。就算你只剩下两天的命了,我还是觉得你不能离开世界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而现在唯一能让她体会到爱情滋味的男人,也只有爱德华了。
在疯人院,爱德华总是幽灵一样神出鬼没,一言不发。
他原本想成为一个画家,画下“天堂的影像”。可是他的父母是外交官,一心想让他继承他们的路。他们关于人生选择不断斗争,最后爱德华为了父母亲的爱,决定屈服。然后,爱德华就疯了,入院了。
自从进入疯人院,唯一吸引他从自我世界里走出来的便是维罗妮卡的音乐。
在最后的日子里,维罗妮卡开始病发,呕吐,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在泽蒂卡、玛丽和护士的劝导下,维罗妮卡决定放下防备和顾虑,走出封闭的自我。
何不在死前疯狂一回,体验未知的一切,反正她是一个疯子了。
她放任自己,开始宣泄内心压抑已久的情感,放肆地恨她的妈妈,原来她的梦想是当钢琴家,然而她的母亲认为钢琴家是没有前途的,因为爱她的母亲所以她顺从了她母亲的话。她又恨自己的爸爸,恨他对妈妈总是不屑一顾,致使家庭冷始终冷冰冰的。
宣泄完所有的恨之后,维罗妮卡开始毫无顾忌地在半夜弹钢琴,想在生命末尾再次享受她最爱的音乐,而这个时候,爱德华总是伴其左右,默默地陪着她。
维罗妮卡接受了玛丽的劝告,弹完钢琴后,维罗妮卡对爱德华说:
你是我人世间唯一能爱的人,爱德华。只是因为,如果我死了,你不会感到我不在了。
于是,维罗妮卡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个举动,她脱光了衣服当着爱德华的面翩翩起舞。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爱德华也被维罗妮卡感染,开始慢慢回到现实世界。
事后维罗妮卡对玛丽说:“我照你说的做了,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在精神病院里,维罗妮卡虽然还是想自杀,但这念头越来越弱了,因为她做了越来越多她以前从不敢想的事情,她第一次被激怒打人了,第一次在人前释放自己的激情,第一次肆意喜悦地弹钢琴,第一次去恨她的母亲,她以前的生活从没有太大的情感起伏,因为她把真实的自己给压抑住了。但是如今她是一名疯子,所以她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她可以去做任何“疯狂”的事情。
在与疯人们的短暂相处中,她出乎意料地体验到人生的欢愉,找到了真实的自我,甚至找到了令人怦然心动的真爱,生活的热望前所未有地燃烧起来。
而当她将内心真实的自己释放后她就不想死了,可是她却时日无多了,精神病院里的正常人为她惋惜。
自那一夜之后,爱德华开始渴望自己能够像维罗妮卡那样赤诚地面对自己。他想像她那样自由,勇敢、激情地生活,而不是一味躲避在自己臆想的世界。
然而,维罗妮卡的生命只剩下了一天的光阴。再也没有时间可以等了,因为面对死亡,所以维罗妮卡和爱德华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才是最珍贵的。于是,他们逃出了精神病院,两个人放肆地喝酒、玩闹,享受着两人的最后时光。
第二天,奇迹发生了。
当维罗妮卡最终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没有死。原来一切都是维雷特院长的主意,他让维罗妮卡服用了一种药物,他让维罗妮卡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所剩不多,让她面对死亡,唤醒了她的生存意识。
如同院长所说:“苦病的唯一解药便是生存意识。”或者说是直面死亡。
而且,这种生存意识还有传染作用,成功让爱德华、玛丽、泽蒂卡也医治好了苦病。
对玛丽来说,因为害怕外界,又畏缩在疯人院里,庸庸碌碌,与以往死水般的生活并无差别。她要开始新的生活,决定走向外面的世界,勇敢地去冒险,哪怕恐惧症会再次复发。
泽蒂卡离开了维雷特,她重新回到社会。她会和大部分人有同样的行为。但她知道她的灵魂是自由的,她也可以与其他的生命交谈。她会做她真心想做的事,追逐快乐,而不在意外界的眼光。她会每年在休假时去冒险。她成为了能表达自己的疯子,她有了天才的潜质。
这就是保罗·柯艾略的《维罗妮卡决定去死》一书的故事。
歌德说过一句很凄美的话:"任何成熟的心都想死。"这本书用一个凄美而悬疑的故事对此作了诠释。
然而,在我们脆弱生命中的每一秒,都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因此每一天都称得上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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