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的巨著之所以在世上久传,往往是因为它所描写和反映出的,是超越国别和时代的天道和人性。而这种正义的光芒,正在被当今(可能只是在我们这)浮华的世俗和强大的洗脑机器所覆盖。
《悲惨世界》是1862年法国大文豪雨果在大西洋上的盖纳西岛流亡期间完成的。这个故事是有多个原型的,经过作者的精心提炼和艺术加工铸成此巨著。故事的主线围绕主人公土伦苦刑犯冉·阿让的个人经历,融进了法国的历史、革命、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宗教信仰。
《悲惨世界》从上个世纪以来被拍成多个版本的电影,到2013年这一版,很多情节和结果已经离开了原著,但故事的主线没有太大的改变。
还是在小时候看过原著,现在记忆有点模糊了。和大家一起回顾下故事的大致梗概:
冉阿让是那时法国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苦工。为了解决饥饿他砸了人家玻璃偷了面包,被判了5年苦役。在服刑中他三次越狱失败,使得这一块面包代价,让他失去了十九年自由岁月,多么惨酷的法律。被假释出狱后冉阿让本应该到假释官那里去报到,但他仇视一切,根本就不服从法律,也因没有身份而生活无着落。在世俗世界有污点的他,不会再有人尊重。那一天,他被米里哀主教收留,给他一顿难得的美餐,温暖的床铺。而冉·阿让见财忘意,偷了主教一套银餐具溜走。被截获的冉阿让被警官押到主教面前,米里哀以宽容的胸怀善意地欺骗了警官,说这些银器是他送给冉阿让的。主教的仁慈让冉阿让无地自容,从此他被上帝感召了,决心重新做人。
他化名马德兰,用勤劳的双手,东山再起,开办了一个工厂,慢慢成为了富翁。他乐善好施,为贫穷的人提供就业机会,给他们饭吃,给他们房子住,所以被市民们推选为市长。
一个叫芳汀的姑娘,原在冉阿让的厂里做工,因为她掩盖有私生女儿的事,被工头开除了。芳汀把女儿珂赛特寄养在一个小地方的旅店老板德纳第夫妇家中,贪心的德纳第夫妇一边让幼小的珂赛特做着苦工,一边写信欺骗芳汀,并不断地索要抚养费。芳汀则对此一无所知,为此她卖掉了美丽的头发,乃至卖身当了妓女,芳汀最后贫病交加,奄奄一息。冉阿让听说此事后看望芳汀,答应在她死后抚养她的女儿珂赛特。这时,刚来上任的沙威警长踌躇满志,他为人严谨,自视为国王法律的忠实捍卫者。当沙威警长见到冉阿让时不禁怀疑起他的原本身份。
为了教下无辜的人,冉阿让挺身而出,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在押解的过程中,冉阿让又逃了。
冉阿让履行承诺,几经辗转找到珂赛特,带着她躲在巴黎一个僻偏的修道院里。这一躲就是好多年,珂赛特已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她和一个革命党人马利斯相爱了。那一年,巴黎爆发了起义,遭到王朝的血腥镇压,马利斯身负重伤,冉阿让冒着生命危险通过下水道把他救了出来。这时,沙威混进起义者队伍进行侦察,被抓住后要被处死。冉阿让主动要求去执行。但有着博大胸怀的冉阿让网开一面,在痛斥沙威之后私自将他释放了。
沙威无法理解冉阿让的善为,他认为自己受国家法律的授权追捕罪犯,是社会道德法律的维护者,是公平正义的化身。在多年追捕中,他也深切感受到自己与冉阿让有着不同的人性和品格。被冉阿让放走那一瞬间,他的良心再次被震动了。当他可以抓回冉阿让立功时,他犹豫了。一方面是被冉阿让的不杀之恩所感动,他要报恩;另一方面他是国家法律的捍卫者,放了冉阿让就是渎职。在这种纠结中他的信仰崩溃了。沙威选择了自缚双手跳河自尽了,这也是被唤醒人性后的涅磐。他究竟错在了哪里呢?
最终,冉阿让在珂赛特和马利斯的陪伴下终了一生。
记得八十年代末,初次看了一场老版的电影,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叫“悲惨世界”。我们同学之间也用电影中的人物互相起“外号”,什么你是“冉阿让”、你是“沙威”警长。几十年的光阴从我们手指缝中悄悄溜走,重新品味一下这部巨著的情节,结合现实生活感受,容易理解了这个“悲惨世界”。
雨果用厚重的文学,为我们展现出了一个真实的生存环境。而文学的不朽是因为能够揭露过去,也喻示未来。他告诉世人苦难终将在坚强面前脆弱,邪恶遇上善良必然化为乌有,黑暗掩不住正义的光辉,而离开天道的信仰必将在崩塌。混乱的社会需要规则,为了维护皇朝统治欺凌小民的酷吏更是让人痛恨。但反过来说,如沙威一样的底层小吏,他的努力也是为了一家人的生存,在良心和职责面前,他难以抉择。
有句话说,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清白的,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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